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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考场两位监考老师,考试刚开始,一位老师坐在讲台上目视全场,另一外老师转场一周后,也回到了讲台旁边的座位上,考场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一时间唯有笔尖和试卷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沙鸥做题从不讲究什么“先易后难”的原则,在他看来每种题型根本不存在难易之分,只有在答题过程中费时多少的区别,所以无论哪场考试,他答题的顺序都是从头到尾,一气呵成,没有改变过。

语文考试两个半小时,是所有科目中耗时最长的一门,在监考老师提示还有十五分钟收卷的时候,他写完了作文的最后一句话,而后在一个空白的方格里,落笔划上了一个句号。

剩下的十五分钟,简单对照试卷题目把答题纸翻看了两遍,而后他默默在心里估了一个分数。

第一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两位监考老师收好试卷和答题纸后,便出了考场。

下一场考地理,中间有20分钟休息时间,监考老师一出门,考场里的同学立刻从阴间还阳,有相熟的已经开始互对答案了。

也不知道像语文这种多为主观题的考试,对答案有什么意义。

沙鸥捏了捏食指指腹,从座位上起身,刚出考场的门,就看见陆惟名从二楼楼梯口跑上来,一口气小跑到了他面前。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天还是短袖上阵,自诩“变温”的人,今天就穿上了一身长袖长裤的深灰色休闲运动衣,那个“c”开头的暗纹品牌标识隐藏在左侧衣襟处,是刻意地低调。

“考得怎么样?”陆惟名长臂一伸,习惯成自然地搭上沙鸥肩膀,吊儿郎当地揽着他从楼道中走过。

“还可以,题目没什么难度。”沙鸥似是反应了两秒后,才察觉,不过走了几步路的距离,楼道里已经有一大半的同学纷纷在暗中向他俩投来了注目礼,他蹙眉,再一晃神,才发现问题出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