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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衣服、不撒手、不放人羞愧更盛,陆惟名在杀人灭口和自我了断之间徘徊犹豫了片刻,最终选择折中的方式,将脑袋藏在厚沙之中,装傻鸵鸟,他自暴自弃地往洗手间走,生无可恋地留下一句:“这事过了啊,再提我翻脸了。”

等他胡乱地刷牙洗澡后,几个人退了房,去商业街吃了个午餐,陆惟名酒劲儿过了以后,胃里就开始抽着疼,严重影响食欲,于是默默地捧着汤碗,没滋没味地小口喝汤。

午饭吃的完,饭后差不多就到了分别的时刻。

周凌风他们买的快车票,陆惟名送他们四个到火车站,进站前,不舍之情还是外露了。

不过即便是惜别,几个大小伙子也演不来矫情的戏码,周凌风上前一步,握拳敲了敲陆惟名肩膀:“行了,哥几个儿不在身边,好好照顾自己,放长假了就回北津,我们给你接风。”

陆惟名点头,说:“没问题,我还等着下次见面的时候和你们跑两圈呢,计时竞速,到时候别怂啊。”

马上要检票进站了,赵书远笑着又嘱咐了一句:“别的都是小事,你那脾气好好收收,别整天像个炮仗似的,任谁一点就着,不过真遇见事了也不怕,一个电话哥们儿就是打飞的也过来给你撑场子。”

“你放心吧老赵。”方凯笑着接腔,“咱们陆哥现在是今非昔比了,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操心,陆哥有丰玉的爹管着,那必须是想出格也没机会啊。”

“滚蛋吧你!”刚才顺着热汤稍稍平息的耻辱感再次席卷而来,陆惟名忍无可忍抬脚就踹,“麻溜地滚去检票!”

几个人笑成一团,随着检票的队伍慢慢前移,陆惟名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过了通道闸口,最终顺着下行电梯消失在视线中。

啧,这来去匆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分别场景,果然有点煽情,不太适合他这种豪迈的热血少年,陆惟名刻意收敛了那点外泄的情绪,随着流动的人群往车站外走。

走两步忽然停下,胃里又是一阵绞痛。

靠了陆惟名不禁暗自琢磨,他一个昨晚喝得跪地叫爸爸的人,现在都难受成这样,也不知道比他喝得还多的沙鸥,是怎么把一个先无理取闹,后假死挺尸的自己运回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