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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辉哥”这场思想教育课把自己上的口干舌燥,才想起端杯浸润一下起火冒烟的嗓子。可手上一空,沙鸥已经上前一步拿过他的水杯,走到饮水机下给他接了杯热水,放回办公桌上。

“辉哥”看着手边的杯子愣一了下,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呀——”端起杯子啄了口水,有点热,于是又放下,“辉哥”语重心长,“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学生,叛逆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总觉得偶尔顶一下老师、冲两句家长,好像自己就长大了,能掌握独立话语权了一样,其实啊还是孩子气,幼稚!”

尽管词不达意,但沙鸥的确是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于是抿了下唇,说:“张老师对不起,今天是我失态,过分了。”

得,这又是倒水又是认错的,“辉哥”的立场刹时就不坚定了,快速将自己纳入那百分之八十“好脾气”老师队列。

第二节 课已经上课快十分钟了,他也不愿意真的因为这事耽误学生上课,于是挥挥手,说:“下不为例!”终于把人放走了。

沙鸥出了办公室,在走廊里站了几秒,发觉今天他的情绪实在不适合留在学校。

最后掏出手机,给班主任杨光发了条信息,转身下楼,直接往校门口走去。

第21章 苦行僧

临近中午,人民公园的广场上人影寥落,沙鸥坐在喷泉旁边的假山背阴处,看着广场上散养的几只白鸽,清空大脑内存,格式化记忆,就这么发了一上午的呆。

一直等快到中午放学时间,他才骑上自行车回家。

到家里,他神色如常地和爷爷弟弟打过招呼,然后扎进厨房准备午饭。

饭后,泰然自若地回到房间午睡。

平静的,就仿佛那些无处宣泄的浓烈情感从来不曾在他身上出现过一样。

闹钟响起,沙鸥从床上起来,看过爷爷后再次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