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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每次陷于混乱的情感泥淖中,惯用的自我调节方式。

等收拾好屋子,将破碎凌乱的情绪重新封存好,已经过了他平时出发去学校的时间了。

沙鸥临出门前,走到爷爷房间敲了两下房门,说了句“爷爷,我上学去了。”

等了一会儿,听见沙老爷子在屋里应了一声“好”,他才抓起外套,开门下楼。

这一耽搁,迟到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到学校的时候,第一节 课已经开始了,好在一中的门卫保安以及熟悉了他平时晚来早走的操作,二话没有,直接给他开门放行。

第一节 地理课,地理老师张永辉和杨光一样,是从高一跟班上来的,带了他们其中大多数人一年多,对每个同学的基本情况早就了如指掌。因此这帮小崽子们虽然跟老师们插科打诨蒙混过关的事没少干,但在“辉哥”面前,却个个收敛,不敢造次。

沙鸥站在二班门口,对上“辉哥”转身投过来的那簇眼神,就知道要糟。

果然,一声“报告”还没喊出口,就被“辉哥”先发制人了。

“哟呵!这谁啊一大清早站我讲课的门口,这也不是学生到校时间啊,您哪位啊,副校长巡视听课?”

全班的目光瞬时转移,锁定主要人物。

沙鸥沉了口气,冷静平稳的喊了一声“报告”,毕竟迟到是“辉哥”大忌,他又本无意犯规,于是又找补了一句,“对不起老师,我今天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