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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晴假日返校听讲座,结束后理所当然地约了同学一起去唱k,估计又要唱通宵夜场。

最后,人潮散去,偌大的礼堂中就只下第三排坐着的陆惟名和礼台上始终微垂着头的沙鸥。

不过是有意为之的等待罢了。

直到身边传来脚步声,沙鸥才抬起头来,仰头看了一眼走上台来的陆惟名。

一个站一个坐,可能是视线落差造成了不平等对视,这种被人俯视的姿态让沙鸥心理上产生了压力,他动了动已经完全麻木的左腿,还是站了起来。

任何两个平均身高超过180的男人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多半就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单挑开始。

然而并没有。

陆惟名甚至绅士有礼地伸出右手,以一句颇为客套的寒暄作为十年未见的开场白:“老同学,好久不见。”

沙鸥抿了下嘴角,伸出手与他虚虚一握便收回:“这么巧。”

明明是曾经打过闹过,甚至差一点就好过的两个人,偏偏选择了最俗套的方式来接连过往,真的是,虚礼伪善的没有他妈的一点创意。

所以寒暄过后陷入僵局,两人再次不尴不尬的对视。

在这样令人心悸的沉默中,陆惟名心底的火气终于开始一簇一簇地向外拱,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咆哮,真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十年了沙鸥,意外重逢之后,你除了一句好巧,真的再没一点别的想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