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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衿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护士喊了好几声名字也没理睬,还是李隅推了推他的肩膀才像从梦中清醒过来,跟着护士亦步亦趋地走进了腺体科的问诊办公室。

李隅看了几眼阮衿的背影,嗯,居然同手同脚了。

他回想了一下刚刚接吻时候阮衿刚刚微红的脸和耳朵,还有呈现出痴态的眼睛,逐渐闭阖起来,近在咫尺的睫毛抖动了几下。

一切都很柔软,吻,呼吸,拥抱,信息素的交换,都像是降落在深海之中,于是他也不自觉闭上眼睛,将那个激烈的吻进行得有些不可收拾。

他很少体验到想要占有什么的欲/望,或许是因为尝试过太多之后,发现生命中许多东西并不是必需品。

但譬如可乐的软吸管,李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咬扁,只是放任自己保留这个习惯,他想做就那么做了,且没有谁会指责他这么做是错的。

现在残留在口腔中挥之不去的甜味告诉他:阮衿要发、情了。

他稍微闭起了眼睛,托住自己的下颌。在纯粹的黑暗中,他努力像解开一道几何题一样分析着这道关于发情期的选择题,但那向来灵活的大脑好像有点生锈了。

卡住了,怎么了?他发现自己不比同手同脚的阮衿好到哪儿去,不过应该不是紧张,是稍微有些兴奋。

脑中浮现的不是周白鸮分享给他的那些无聊的小电影片段,而是第一口的可乐,牙齿第一次碰上了完好无损的塑料吸管。

有脚步声匆匆走过,又倒转回来,有人碰了碰李隅的肩膀,他像从梦中惊醒一样缓缓睁开了眼睛,面前站着的人提着病历袋,“诶,小隅,

你怎么在医院?哪儿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