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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正眼看了韩菀片刻。

这目光给人压迫感十分之大,掌一国之生杀,落在身上犹如实质,韩菀后背的皮肤感受到了这种力量,汗毛一根接着一根竖了起来。

她定了定神:“韩菀不敢当。”

接下来,郇王没再和她说话,话题略略停留,公羊夷说起商事和经济,以及南北天灾差异,以及对这几年北地天灾人祸频发的感慨。

有涉及的韩菀的,她一一回了。

尽量简明扼要。

这个郇王,实在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国君。他没说话,可韩菀却半点也不敢忽略他,反愈发慎重,每字每句都在心里反复过几遍,这才说出口。

短短一阵功夫,她后背里衣已见汗湿。

随后话题便转移开了,涉及朝政国事,她闭嘴如蚌壳,规规矩矩坐着,视线放在坐席前三尺,耳边是郇王和公羊夷的交谈,她只当自己不在。

这次召见,并没持续很久,大约是两刻钟上下,郇王仰靠在凭几上,道:“行了,此事朝上再议。”

“下去罢。”

韩菀随即起身,与公羊夷一起,告退,退了出殿。

出了大殿,公羊夷没有和韩菀一起回去,他往另一个方向,只吩咐宫侍,让宫侍给韩菀带路。

韩菀拱手,与公羊夷别过,随即带着穆寒罗平,按原路折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