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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邑宰动了动,睁怨毒盯着韩菀,喘着粗气,没有吭声。

阿亚抱臂冷哼:“敬酒不喝喝罚酒。”

他侧头示意,持鞭的近卫当即“咻”一声,浸了盐水的金属长鞭和皮肉的击打声,曹邑宰惨声,哀嚎撕心裂肺。

有刑卫站在赤红的炭盆前,用厚厚垫子垫着,抽出一根底部有平大铁片的烙杆,烙底部烧得明黄隐隐透明,灼热得空气都隐隐扭曲。

刑卫手持烙杆,一步一步逼近,曹邑宰浑身颤抖,裆间一股浊黄,又腥又臊,他嘶声高呼:“我说,我说了,我什么都说!!”

“好!”

韩菀站起身,“说吧,李翳和栗竺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我,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曹邑宰垂眸:“那是个大人物,我不知道是谁,对方却轻易让我长子任了县司空,他允诺事后让我重入仕途为守。”

所谓士人,其实都是世卿出身,要么父祖辈要么自己,都有一个高贵的姓氏,不过他们都是幼子或庶子。现今都是大宗继承制,被分出去的,若一两代没能力,很快就会沦为无爵无钱的落魄士人。

曹邑宰显然心有志向,不甘一辈子当人家臣。

至于他说的这个长子,近几年都在外游学,也很方便操作。

这个理由,韩菀倒信的,不过曹邑宰是否真不大清楚,这个有待商椎。

她挑了挑眉:“你和栗竺是何时勾连上的?”

韩菀目光有些冷:“我父亲的行踪,你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