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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也有男丁,韩氏祖业有人继承,就不劳诸位叔伯费心了。”

孙氏油盐不进,堂上渐渐躁动了起来。

韩歇闻言冷哼一声,几个大步,垂目看端坐的韩琮:“琮侄儿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是会巡视产业呢?还是能调度货资看账理事?”

这韩歇膀大腰圆面皮泛赤,喝一声耳边嗡嗡,韩琮多病常居内院,猛一下心里有些怯,他攥了攥拳站起来:“……父亲生前,曾给我说过一些,我自会好生研学。”

“琮侄儿,你这是为妇人所误啊!”

这个韩歇不按理出牌,“叔叔告诉你,你该先好好调养,好早日你阿耶生个孙儿!”

他看出韩琮心里怯,竟反手一抓,直接伸手擒住韩琮手腕,往前一扯。

韩琮骨骼细幼,当即痛呼一声。

韩菀当即大怒!

她就坐在弟弟身侧坐席,反手抄起茶盏,扬手就是一掷,霍站起身,劈手把弟弟夺了回来。

“啊!”

厚厚的陶盏重重砸在韩歇额角,破倒没破,但热烫的茶汤泼了一脸泼进眼珠,当场痛呼一声。

他大怒,反手就要拽韩菀,“岂有此理,竟这般目无尊长!……啊!!”

韩菀拉着弟弟正欲退后一步避开,却不用了,余光高大的黑衣身影一晃,穆寒已闪身站在她的身前,他准确无误擒住韩歇于欲擒韩菀那只手,一捏。

杀猪般的惨叫骤起!

韩歇大怒抬头,却对上一双冰冷的浅褐色眼眸,对方眉目不动,他却有一种被猛兽陡然盯住的错觉,沉沉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