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辞叹气,又舀一勺递上前,美人惊惶向后退去。

“一小口。”祝久辞忽悠他。

美人没上当,小心翼翼缩在床角不肯出来。

“不喝药怎么治病呢?”祝久辞耐心引他。

美人抱着软枕反驳,“可,喝不下!”

祝久辞晃晃玉碗,“今日不一样,定能喝下的。”

美人狐疑,小心翼翼探身,被祝久辞一把拽住。

“!”

美人意识到上当,惊惶想跑,可哪里跑得了。祝久辞一爪子按住美人,捧了一勺汤药就上前。梁昭歌见一勺子苦水颤颤巍巍盛来,自己也不能挣扎了,毕竟苦药珍贵,一滴都不可浪费。

凄惨抿下一口,幽怨看向某人。

“小公爷骗人。”

祝久辞高高兴兴又舀一勺,“怎会骗昭歌!今日确乎不一样了。前几日用的都是瓷碗,今日换了白玉碗,青玉勺,可好看?”

梁昭歌愤愤哼气,干脆闭了眸子不看祝久辞。

祝久辞自然不怕美人这般撒气,总归这人消气比谁都快,打雷时生气,雨还没落下来时就消了。

又浅浅舀了一勺,还没循循善诱,梁昭歌竟乖乖探身喝下,祝久辞心道这人听话,正低头又舀一勺,忽而被人捏住下巴,熟悉的清冽扑面而来,双唇被冰凉含住,暖药霎时渡了过来。

祝久辞惊惶瞪大双眼,还未挣扎,美人软唇已悄然离去,猩涩的苦药瞬间刺激味蕾,五感惊惧,祝久辞痛苦蹙眉,下意识就要吐掉,然而美人纤指一按,堵在他唇齿,生生逼着他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