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昭歌了吗?”

梁昭歌伸出另一只手抵住他锁骨,只要稍往上一点就能锁住他喉咙。

逃生本能让祝久辞向后躲,可身后是青花廊柱他哪里躲得了,反而这一动作激怒了梁昭歌,冰凉的手顺着锁骨拢向细弱的脖颈。

惊惧四起。

祝久辞惊慌瞪大双眼,来不及开口,只恍然瞧见梁昭歌绝望一笑,下一刻他被人打横抱起,廊顶极尽工巧的彩绘花鸟图在眼前一面面划过,被廊柱分割的灿烈阳光在侧面疯狂闪烁,下一刻金光消失,进屋,他被扔在床榻上。

背脊触碰到柔软的榻铺一时眼冒金星,还未回神,梁昭歌已覆身压下,熟悉的气息野蛮笼罩。

近在咫尺的凤眸酝酿出祝久辞看不懂的情绪,激烈如深潭,将人拽进旋涡,难以脱身,他觉得有些窒息,像淹没在深水。

墨发从梁昭歌肩头滑下,一缕缕落在祝久辞脸上,一丝丝冰凉,他猛然从凤眸的漩涡中挣脱出来,伸手去阻那人靠近,昭歌却红着眼挨得更近了。

“昭歌!”

“小公爷便这般厌恶我?”梁昭歌哭着吼出来。

“没有,昭歌你听我说——”

梁昭歌眼睛血红,已然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一会儿笑着一会儿哭着,口中吱吱呜呜断断续续胡言乱语,“大司乐,我是大司乐了,”他又笑起来,凤眸中坠着两颗泪珠,“门生,旁人,好好好,小公爷便是这般把我推走吗?”

祝久辞一时没听懂他说什么,只是意识到面前的人情绪不对,他不再努力解释宫中的事,只想首要安抚下他的情绪。

沉默击垮了梁昭歌最后一根弦,他凄惨一笑,指尖勾过衣襟,衣衫轻而易举散开,冰凉的指尖再一次覆上锁骨,压制得人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