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辞和梁昭歌自然是马不停蹄地去了,圣上也没有严厉苛责,简单说了几句就放祝久辞离开,单独留下梁昭歌给他圣旨。

祝久辞百无聊赖在太和殿外面数汉白玉台阶,数着数着总感觉数不对,刚跑到最底下准备再来一遍,隐约瞧见石狮子脑袋上冒出一块桂花糕。

祝久辞:“?”

嘶嘶。

有耗子叫。

祝久辞:“??”

走过去一瞧,裴珩藏在石狮子后面,抱了甚大一盘桂花糕。

糕点上的御字着实晃眼。

一队带刀侍卫恰时巡逻走过,祝久辞骨子里的偷鸡摸狗血脉霎时觉醒,登时拽起裴珩的袖子一路狂奔。

糕点保下了,人也保下了。

二人顺着水廊走到湖心亭坐下,祝久辞喘匀了气苦口婆心劝他御膳房的糕点不能乱拿。

裴珩倒是更疑惑了一些,“以前不都这样吗?”

祝久辞:救命,小公爷私带质子数闯御膳房!当真丧尽天良了啊!

百姓说得对,该打!该杀!该教训!

语重心长的祝氏教育直到一盘糕点吃得差不多了也没说完,裴珩苦笑着转移话题,二人又天南海北地聊到江南鱼米,西北大漠,东南阔海。

亦聊了裴珩这些年的生活。

一人能将深幽宫中的质子生活过得清闲自在、悠然自得、知足常着实不容易。

裴珩其人既是无欲无求的老者心态,却又是给一点糖就开心蹦跳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