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难题解决不了,那就带着难题上路吧。

二人团团抱上街了,一时人鸟惊散,妇幼奔逃。不少看热闹的小孩被爹娘一把捂住眼睛,百姓一边对着祝久辞骂骂咧咧指指点点一边捂着孩子眼睛逃回小胡同。

祝久辞欲哭泪,怎么还是骂他。

一路经受风风雨雨,祝久辞总算扛着美人进了书坊。

书坊内里四下安然,茸鸭子乖乖待在软毯小窝里嘎嘎,书籍整齐有序摆在书架上,观者安安静静看书买书,似乎没出什么事情。

梁昭歌扫一眼面色焦急的夏自友,头一回松开怀抱,慷慨让祝久辞跟着墨胖儿上楼。

许是太久没得到自由,如今身前身后轻飘飘,祝久辞竟一时有点不太习惯,登上木梯回头望下去,梁昭歌委屈巴巴坐在软椅里,仰着头湿漉漉一双眼睛盯着他。

怎么看都像是受欺负的小媳妇。

此念一出,祝久辞脚下一踉跄险些摔在木梯之上。

夏自友担忧地看过来欲言又止,祝久辞摆摆手,强行默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摒除杂念,慌忙登上最后几阶木梯,再没敢回头看。

他身后,梁昭歌早已站在相隔几阶的木梯上,伸着手差一点就能扶到了。

小媳妇捏紧袖子,委屈转过身,撒气踢着衣摆吧嗒嗒下了楼梯。

旁观全程的姜城子笑眯眯抱着罗盘凑上前,“梁司乐,久仰久仰。”

美人回礼,姜世子你好你好,继续望夫——

姜城子洞若观火,朝楼上望一眼道:“没什么大事,讲两句就下来了。”

美人这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看着他礼貌道:“姜世子。”

“正式封赐的圣旨不日便要传下来,梁司乐可想好要收哪些门生了?”

梁昭歌面上难得露出疑惑,一歪脑袋,眉头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