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歌在祝久辞身后把玩着衣角笑着道:“承蒙小公爷关心,昭歌也睡了一整天,许是太热,醒来之时,脚上的纱布也被踢开了。大概散着才是最舒服的吧。”

“药都跑光了。”祝久辞没好气地说。

梁昭歌懒洋洋地往自己脚上瞥一眼,“小公爷骗人,好端端包扎在里面呢。”他说着伸脚往祝久辞大腿那里去,“不信你看。”裹着纱布的双脚晃了晃,白纱布在半空微微颤抖。

祝久辞低头看了一眼,又慌忙撇开眼神。

梁昭歌收了脚,祝久辞仍看着墙上的挂画。身旁有响动,祝久辞看过去,就见梁昭歌伸着脚欲踩在地上起身,祝久辞连忙拽住他,“哪儿去?”

“倒茶。”

“你坐着。”祝久辞把人按下去,自己起身到隔间倒了茶水来。

梁昭歌接过茶盏却不喝,乖乖捧着杯子,眯着一双眼等祝久辞坐下来。

祝久辞狐疑地看梁昭歌一眼,后者难得端正坐好,恭恭敬敬双手呈上茶盏,“给小公爷敬茶。”

“给我的?”祝久辞讶异。

梁昭歌一歪头,“不然呢?”

祝久辞把茶盏放到一旁,决定认真与梁昭歌聊聊养伤的重要性。

清澈的茶水满满当当晃在杯沿,梁昭歌盯着桌案上的茶盏一时有些失神。

祝久辞在心里打好腹稿,正准备拎出三条论点十条论据来劝梁昭歌认真养伤,却见那人神态不太对。

“昭歌?”祝久辞轻声问道。

一室静谧,空气几乎滞住,药香顿时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