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歌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油纸伞,抬手递给祝久辞。

“昭歌儿这是作甚?”

梁昭歌微笑着看他,微一拂身子:“昭歌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祝久辞心下一惊,他总不能再带着这把伞回去。一是老国公那边交代不了,二是这油纸伞就是个定时|炸弹,不定什么时候梁昭歌就借着它炸了。

“怎算是送出,昨日暴雨,是昭歌儿好心相借。”

梁昭歌歪着头,伞脊一下下敲在额头上。

“倒是忘了小公爷家里有些不便。”梁昭歌指尖一动,油纸伞登时在手中转了一圈,头尾换了个方向。梁昭歌拎着伞脊,灵巧的指尖翻飞,将伞尾的玉髓坠子摘了下来。

“如此,国公爷想必不会发现了。”梁昭歌指尖虚挂着坠子,晃在祝久辞面前。

祝久辞不敢接,但梁昭歌执拗地举着手,祝久辞敢肯定,今日他若是不接过来,梁昭歌能在这里跟他耗一天。

疯子大概都有强迫症,祝久辞接了玉髓,梁昭歌的面色登时好转。

祝久辞手中攥着玉髓,心里慌乱得不行。躲开梁昭歌是行不通了,二人一旦有了交集,后面的发展谁也不知道,祝久辞不敢赌。既如此,那只能另辟蹊径了。

想要摸清疯子的脑回路,就要站在疯子的角度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