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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想象,那惯爱嚼舌根子的枢密使,定会将他被秦三娘提着耳朵带走的事迹日夜宣扬。

但他如何敢怪这个霸蛮至极的秦三娘,自然是虚情假意地摆摆手:“无甚影响。”

秦嫀想想也是,在她的印象中,夫君一向在东京城横着走,分外霸道。

“那我便放心了。”秦嫀说道:“不过……那般将你揪下来,为妻还是要对你说声对不住。”她严肃道:“若再有下次,我绝不再这般对你。”

既然刚才都虚情假意地原谅了,这次也理应大度地一笑:“无妨。”

赵允承不在意道:“谁都有冲动的时候。”

深深地望着这名风度翩翩的郎君,秦嫀凑过来,虔诚地亲了一下他微张的薄唇,心中十分悸动,情不自禁道:“喜欢你。”

赵允承:“……”

他眼睛一点一点地睁大,脑袋里回响着这三个字,久久无法回神。

过了两日,秦嫀看到笼子里只剩下灰色的兔子,非常不解:“夫君不是喜欢白色吗?何故将白色全部送人?”

摄政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磨练中见长的:“因为对方也喜欢白色,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

秦嫀不由看了他一眼,眼底流露出钦佩。

这才是她印象中的郎君,谦逊温润,光风霁月,因此才叫当初的她惊鸿一瞥,从此念念不忘。

“咳……”赵允承浅蜜色的俊脸上,泛起一丝丝用良知换来的绯红。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不禁又想起那天晚上,秦三娘轻薄完他所说的‘喜欢你’三个字。

这便很叫人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