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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这个问题,秦嫀审视他片刻,移开眼睛喝口茶缓缓再审。

“……”赵允承也感到干口舌燥,许是因为撒谎的缘故罢,他内心还是有一丝丝小忐忑作怪。

但在那秦三娘的虎视眈眈下,他岂敢要水?

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处处透着陷阱的盘问。

果然,那秦三娘不死心,又问:“你已不在大理寺当值,何故与枢密使一道在戏楼消遣?”

一群郎君在一块,她不信这些人逛完戏院便会老实回家。

赵允承霎时想起来,那白衣已自作主张撤了大理寺一职,断了他许多方便,委实恼人得很。

“却是这样的。”生得分外好看的玉面郎君,叹了口气,作惆怅姿态:“太皇太后见我无所事事,特令我随那枢密使学些东西。”

说罢砸了咂嘴,瞟着秦嫀手中的一把紫砂壶,暗示意味十足。

秦嫀接收到那郎君的信号,摸了摸紫砂壶:“……”也罢,取来杯子,倒了一杯与他。

照这么说,却是自己冤枉了此人。

趁着郎君喝水的功夫,秦嫀用指尖叩了叩紫砂壶,又问:“既然你问心无愧,没有做对不住我的事,却为何不敢认我?难道我于你而言,不足为外人道?”

这是秦嫀的心结。

这蠢秦三娘终是问到了点子上了。

赵允承心中一紧,面上却装作泰然若之的模样,慢悠悠将茶水饮尽,说道:“你多虑了,我不过是知晓你会恼我。”他看着秦嫀的眼神中,盛满认命,咳道:“你瞧。”一副眼下不就被你揪上来的模样。

秦嫀一时沉默,眼中充满质疑。

照人家的意思,倒是自己太较真,没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