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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恒磨牙,“多少?”

秀才不紧不慢的竖起两根手指头,唐恒咬牙切齿的将铜板摔在桌上,“见钱眼开,有辱斯文,世间读书人都如你这般唯利是图吗?”

秀才面不改色,“在下上有老下有小,几口人嗷嗷待脯,有什么办法呢?”

见他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唐恒胸闷,暗暗发誓回去后要多学写字,日后万万不能再找这贪得无厌的人代笔了。

信送出去后,唐恒就等着冉诚回信了,期间,谭盛礼收拾行李要出远门,据说国子监上下准备去郊外帮老百姓收粮。

秋高气爽,多少文人悲秋伤春出城赏景吟诗,试图从这悲凉萧瑟的景色中找寻灵感,谭盛礼却带着众学生去田野劳作,很多人觉得有趣,征求谭盛礼意思后就跟着一同前往。

浩浩荡荡的马车驶出城门,车里的学生们像飞出囚笼的鸟儿,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嘻嘻嘻,诸位看在下带了什么……”钟寒眉飞色舞的从坐垫下掏出根圆溜溜的木棍,沾沾自喜道,“我将我家老爷子的木棍偷出来了,看他还怎么打我!”

第168章

顺昌侯育子不严是出了名的,顶着侯府少爷头衔钟寒没少在外惹事,欺负同窗算什么,欺男霸女他都没在怕的,左右闯了祸有侯府老太太护着,没人敢动他,但前不久风向就变了,稍微行为有差他父亲就拎木棍揍他,他向来不服输,趁他父亲不在,偷偷找到了谭盛礼给他父亲的信。

说着,他举起信,一副‘老子有能耐吧’的眼神望着大家。

车里还坐着几个少年,都是平日和钟寒走得近的同窗,几人面面相觑,随即竖起大拇指,奉承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钟少爷聪明。”

钟寒得瑟地挑了挑眉,展开信,“你们说这话何意啊。”

信的内容不全,钟寒手里的信只有最后几行,众所周知,谭盛礼为人细腻,给各府送去的信上详细记录了他们在国子监的表现,不用问也知信为何残缺不全,众人识趣的没有多问,纷纷凑过去看。

“谢太傅问诸子侄:“子弟亦何预人事,而正欲使其佳?”诸人莫有言者,车骑答曰‘劈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有人慢慢读了出来,沉吟道,“好像出自《世说新语》,谭祭酒怎么给侯爷写这个?”

“我哪儿知道啊,你既知道他出自哪儿,说说他的意思吧。”钟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