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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茫然,“没有。”她虽然天天和街坊邻里去集市买菜,然而彼此算不上朋友,她眼里的朋友是会串门走动聊心事的,而她们不是。

她的理由太正经,谭振兴竟无以言对,“你心里有数就好,你是谭家长媳,在外要注意言行,别给谭家丢脸,至于旁人的话多想想,人心复杂,不是你想的简单。”多长个心眼总没错。

“知道了。”

汪氏对谭振兴向来有求必应,再遇到街坊邻里,她笑容多了,但话少了,暗处观察她的谭振兴很满意,枕边教妻,他是个好丈夫!

好父亲,好丈夫,就剩下好儿子没做到了,他决定竭尽全力的去办这事。

很快就让他等到了机会,天越来越冷了,百姓家都有烧炭取暖的习惯,谭家往年只在书房烧炭,其他房间是没有的,今年不同,谭盛礼入乡随俗,决定每间屋都烧炭,谭振兴觉得不妥,依着谭盛礼说的做,他们这几个月的开销会高很多,哪有那么多钱啊。

他们在码头扛麻袋挣的钱仅够全家日常开销,多的话就无能为力了,谭振兴自告奋勇道,“父亲,你们屋子烧炭就好,不用管我,我不冷。”

他和汪氏同床同被,夜里根本不觉得冷,而白天看书都在书房,暖和得很。

谭振学和谭生隐也说不用,京城的冬天要比绵州冷,但不到冷得受不住的程度。

“再有不久就是会试了,染了风寒得不偿失。”谭盛礼不知谭振兴心里想什么,任何时候,保重身体最紧要,上次会试在秋天,明年则在春天,数数日子没有多久了,会试不像府试院试三年两考,错过这次会试又得等三年,因小失大,不值得。

谭振学觉得有理,“父亲说的是。”

屋里烧炭,开销大,他们在码头扛麻袋的时辰更长了,天冷风大,工钱涨了点,谭振兴他们卯足劲的扛麻袋,熟能生巧,三人熟练多了,而且扛麻袋的速度快多了,不亚于有几年经验的杂工,他们的表现让其他杂工惊讶,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诀窍,读书人学什么都快,让谭振兴教教他们。

扛麻袋谭振兴还是很有经验的,要想跑得快,先练腿功,腿功练好后再练力气,力气不是一蹴而就的,得慢慢来,他振振有词,说得其他人再认同不过。

谭振兴在码头赚足好名声,以致于得意了忘形,忘形到哪种程度呢,就是拿着国子监考试的试题时差点找主考官理论,原因无他,每道题他备了十一首诗,结果题目后做了标注,提示每题写一首诗即可,也就说他多出十首诗来,能不找主考官理论吗?

可不等他出头,被其他人抢了先,

结果被其他人领了先,来参加考试的要比秋试的人多,而且不少人都抱着以数量取胜的心态而来,看试题后发现题目变了,也就说很多人处心积虑准备的诗词派不上用场了,心气难平,当即和主考官理论起来。

“为什么每题只能写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