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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诚恳,谭振兴蹙眉,汪氏会说谎?谭振兴不敢想象。

再看消失在人群里的人,谭振兴信誓旦旦,“她不敢的。”

路上秦氏和刘氏拐弯抹角的问汪氏御夫之术,奈何汪氏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进巷子道别后,两人拎着篮子往里边走,刘氏道,“这位大夫人深不可测啊。”

“是啊,无论咱怎么旁敲侧击都听不到半句真话,是个高人。”

两人对视眼,都露出佩服的神色来。

虽然汪氏说了很多话,但没有说到关键上,她们不信汪氏像面上好说话,人善被人欺,她们如果像汪氏,早被婆家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更别说像谭家那样的高门大户,谭家长媳的位置更不好做,汪氏必然有妙招没说,此后几天,她们都在外边等着汪氏去集市,费尽心思的套汪氏的话,可任她们磨破嘴皮子都听不到自己想听的,不由得愈发佩服汪氏,高人就是高人,不显山露水就把丈夫制得服服帖帖的。

私底下和走得近的姐妹讨论,众人都对这位谭家长媳好奇不已,不由得装作熟稔的样子接近汪氏。

汪氏还像往常,旁人问什么答什么,不能答的就笑着揭过去,她没觉得有什么,倒是谭振兴偶遇过她们几次后有点担心了,围绕在汪氏周围的妇人多了起来,而且嗓门嘹亮笑声高亢,引来无数人侧目,谭振兴心里不喜,回家后佯装不在意的语气问汪氏近日结识了什么朋友。

汪氏说没有。

谭振兴眼神微变,望着汪氏的目光逐渐晦暗起来,多少天啊,汪氏竟然学会撒谎了,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没有吗?”谭振兴决定再给汪氏次机会。

汪氏在做针线活,闻言,抬起头来,“是啊。”她天天在家少有出门,认识的人并不多,算得上朋友还真没有。

谭振兴目光如炬地看着汪氏,汪氏不解,“相公怎么问起这个了?”

“随口问问而已。”

汪氏没往心里去。

又过了两天,谭振兴又来问自己,“你真没认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