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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仪度不凡,书生顿了顿,邀请道,“没有请帖也无妨,有朋自远方不亦说乎,听兄台口音是外地人,可是为绵州书院的进士课而来?”

进士课是邀请进士来给学生上课,年后就是乡试了,今年的进士课格外受关注,不仅绵州,其他州书院的学生也有来。

谭振兴满脸迷茫,进士课,什么进士课?

他粗心惯了,走在街上少有注意旁人聊什么,谭振业上前行礼,“进士课请帖难求,我们兄弟自知无望,就不凑热闹了……”

话完,再次拱手,竟是走了。

走出去老远,谭振兴问起进士课,谭振业说了几句,谭振兴顿时眼冒精光,“我们不去,能否在外边等候,请他帮忙看看文章就好。”他实在太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希望了,问过谭盛礼,谭盛礼说不知,除了这位进士老爷,他不知还能问谁。

“不知,大哥功课若有疑惑何不问父亲?”

他虽不知进士老爷博学到何种程度,但感觉谭盛礼不会差了。

“父亲也不能为我解惑。”谭振兴沮丧。

谭振业狐疑,“你问什么了?”

“问我乡试可否有希望。”

谭振业:“……”这种问题只能去庙里问,问父亲实在多余,谭振业鼓励他,“无愧于心足矣。”

四人绕着街上走,挣钱的活计不少,有些他们不喜欢,有些谭盛礼不喜欢,四人非常谨慎,晌午回家时,经过处石板堆砌的井边,谭振兴灵机一动:“不如我们挑水卖吧。”

城里大户人家院子里有井,寻常百姓家少有挖井的,多是自己出门提水喝,如年轻汉子不在家的,只有花钱买。

平安街许多人家都买水喝吧,因为买宅子时衙门衙役说他们眼光好,周围宅子,就他们住的有井……

“你们觉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