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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振兴:“……”

“三弟,你干什么呢?”别以为他眼睛看不到,但身体有感觉,谭振业把他的背当抹布,太过分了吧。等等,他的哭声能宽谭盛礼的心?他怎么不知道。

“真的?”作为孝子,谭振兴这点忙还是愿意的。

“嗯。”

“啊啊啊啊,呜呜呜,陈伯啊,你怎么就走了,都不等等我……”后边这话听着不对劲,他急忙改口,“你怎么就不多活几天啊,我们府试考过了,呜呜呜呜……”

旁边无事可做的谭振学:“……”

谭振兴要哭,那比孟姜女哭长城还有气势,这不,哭了没几声呢,谭盛礼就来了,疲惫道,“别哭了。”

若不是谭盛礼手里拿着木棍,谭振兴会以为父亲心平气和地与自己说话。

有木棍就不同了。

他正要收住哭声,谁知后背一痛,痛得他惊叫出声,“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嚎叫,吓得院子里的鸡鸭乱飞乱跳。

不出意外的,谭振兴又受罚了,谭盛礼没有打他,而是罚跪。

谭振兴恨不得拔了谭振业的皮,江南易改本性难移,他就知道谭振业是蛇蝎心肠,仗着自己孝顺故意陷害自己,望着墙上悬挂的木棍,谭振兴膝盖发麻,斜眼看桌前的谭盛礼,“父亲。”

谭盛礼要他跪两个时辰,已经亥时了。

“何事。”谭盛礼低着头,声音沙哑。

谭振兴顿了顿,“没……没事。”

两人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