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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谭振兴又喊,“父亲。”

“何事。”

“明日我们去祭拜陈伯吧。”考过府试的好消息还没告诉他呢。

提到陈山,谭盛礼愣了下,“好。”

再次无话。

“父亲。”谭振兴膝盖疼得受不住了,稍稍往谭盛礼脚边爬了两步。

谭盛礼偏头看他,“何事?”

“往后你还是打我吧。”木棍打在身上痛是痛,但痛过就好了,跪着太煎熬了,骨头快要裂开似的。

不知是不是烛光温柔,谭振兴感觉谭盛礼眉眼柔和许多。

“起来吧。”谭盛礼搁下笔,“要不要我扶你。”

哪儿敢啊,谭振兴迅速地直起身,谁知动作过急,双脚不听使唤,又栽了下去。

“呜呜呜,父亲,我双腿是不是废了啊。”要不怎么站不起来啊。

谭盛礼:“……”

扶谭振兴站好,谭盛礼弯腰掸了掸他膝盖上的灰,温声道,“回屋睡吧。”朋友离世,他心情虽然不好,但不该迁怒他人。

“振兴。”

好不容易以为解脱的谭振兴浑身紧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