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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谭盛礼拍拍他的肩膀,率先走了进去。

第19章

谭振业白着脸愣在原地,握着伞柄的指节白了瞬,看谭盛礼头也不回的往里走,他眼神暗了暗,抬脚跟了上去。

根据律法,打伤人要被判刑,轻重根据伤患受伤程度来看,如果两家私下调解就另说,刘家告到县衙,顾及刘明章的秀才身份,县令自然没法坐视不理,只是没想到谭振业会是谭家的儿子,他拉着谭盛礼到旁边,“刘秀才就是你女婿?好好的他告你们干什么?”

翁婿闹上公堂,传出去不是遭人笑话吗?

谭盛礼错愕地望着被县令抓着的手腕,沉着道,“谭家与刘家已没关系了,你公事公办即可。”

不怪谭盛礼吃惊,委实不料到谭辰清和县令会有点交情,看得出来,两人交情还不错。

真的是……尽走些旁门左道。就谭辰清那点心思,谭盛礼会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桐梓县县令是秀才出身,据说祖上有些田产,有年西南发大水,灾情严重,他将祖上的田产全捐了,当时的知府大人看他有悲悯之心,就招他做主簿,待桐梓县的老县令辞官,就提他做了县令。

谭辰清只怕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丢人,真真是丢人。

张县令愁得不行,他与谭辰清认识几十年,搞不懂他心里想什么,公事公办谭振业就得坐牢,牢房是什么地方?好好的人进去也会掉层皮,就是不掉层皮,待久了精神也会出问题。

“张县令,公事公办吧。”

张县令胡须颤了颤,狐疑地瞅着面前称兄道弟的朋友,“你想清楚了?”

谭盛礼偏头,看向前殿恭恭敬敬跪着的谭振业,叹气,“就当让他吃个教训了。”

张县令不知刘家与谭家发生了何事,两人认识数十载,甚少聊家里的事,但为谭振业前程着想,他仍然吩咐衙役去把刘明章喊来,看看有没有周旋的余地,十几岁的少年郎,做事冲动是难免的,况且他派衙役查过了,要不是刘明章他们先冷嘲热讽谭家也不会动手打人,真要说,他认为刘明章自作自受。

是人都难免以亲疏远近论是非,张县令也不例外,想到自己推荐刘明章入的县学,他有点后悔,觉得对不起好友。

谭盛礼坦荡,“你作为父母官,要做到公正公允,无须掺杂私人感情,我不会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