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彦秋怒得用力捶着桌面,在话筒里制造了一声比一声响的噪音:“我听你在这儿放屁!把她别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亲自和她说!”

“时先生……”

“你给我滚!”时彦秋多次打电话不通,这次打通了,却又是自取其辱,已经控制不住地狂躁起来,“你叫她接电话,我没时间听你在这儿瞎扯!”

“对不起,时先生。”电话中的女声依旧没有丝毫感情,“我们这里是抛弃过往工作室,时女士只是我们的客户之一,我们联系不到她。不过,如果您有需要的话……”

“有!别啰嗦,我有需要,快给我联系她!”

“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诵读时女士在《a市日报》上刊登的具体内容,以节省您翻阅的时间。”

“……”

时彦秋砰的一声砸断了电话,把座机扔到了地上,砸得砰咚连响。

工作室的人在时彦秋来电结束后,给时笛发送了一封回执。

时笛打开邮件,看见那简短的几个字,没有任何感情描述的话语,十分舒适。

选这个工作室真是选对了。

过了没一会儿,时笛的眼前忽然一阵阵晃动。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站起身,余光却看了下头顶的吊灯。

吊灯没晃。

不远处柜台里擦着玻璃杯的侍应生也跟她微笑着点头致意。

不像是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时笛一阵疑惑,正觉得是自己感觉有误,眼前又是一阵剧晃。

这次幅度比上次的要大,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晕眩,时笛险些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