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谁看见时安沁不夸?时彦秋自诩自己眼光好,当年主动认了时安沁做义女,如今又是法律上的继女,再美满也没有的了。

可现在,时彦秋却会时不时地后悔。

谁会想到时安沁突然就性情大变呢?

时彦秋越来越不想回家,每天纵情酒色,可毕竟年纪大了,不仅身体空虚,有时看到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没喝几轮酒就被家人催的催,接的接,一个个都回了家,时彦秋心里也会觉得空虚。

他酒后背疼,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又看见一个膝盖高的小女孩,怀着亲近敬爱靠近他,用她小小年纪的全部体贴和付出,给他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地捶着背。

两相比较下,时彦秋就越发不在乎时笛之前的不敬。

反而越来越期待她的“服软”。

但是时彦秋始终没等到。

相反的是,他多次给时笛打电话,但是时笛从来没有把他放出黑名单过。

时彦秋终于没忍住,换办公室的座机电话打了过去。

这回接通了,却不是时笛接的,而是一个公事公办的女声。

“您好,是时先生吧?”

时彦秋还没吭声,却先被对面给报出了身份。

他迟疑地“嗯”了一声。

那应该是秘书之类身份的女声说:“时女士之前预留过您这个号码,同时有一句留言,如果您打过来,就将留言转述给您。”

“什么?”时彦秋皱了皱眉,“你说。”

“时笛早已登报和时家断绝关系,如需考证,可翻阅《a市日报》三月十八号的那一期。”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话了。”那道女声虽不是机器人,却透着比机器人更甚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