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搬点自己的东西,怎么就成了要被赶走了?

她是个人,又不是个牲畜,还跟她说什么赶来赶去的, 说话真晦气。

“对不起。”柏深淼道了声歉,“我只是,听说了傅家的事,以为你在傅家会很不好过。”

时笛皱眉,刚想下意识地反驳,却顿了顿。

她想起来了,其实,她刚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但后来傅思忆和苏幽兰的反应,都让她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原来这就是一个家庭氛围的力量。

会把人连思维都改变。

时笛想通了这一点,也就懒得跟柏深淼发脾气了。

翻着白眼又问了一次:“我很好,谢谢。你还有什么事吗?”

柏深淼凝眸问:“你真的,不回时家了吗?”

时笛上次在宴会上跟时安沁闹得很大。

听说,还当众掌掴了宋华娟。

时笛点了点头,礼貌地说:“其实你也可以当做不认识我的,就跟时家的其余人一样。”

柏深淼立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笛决然离开了时家,在a市圈子里都闹开了,不少富二代早就不服家里的管教,也常常幻想着什么时候出出气,时笛的事迹便成了他们经常热衷讨论的对象,而且每每说起,都带着玩笑性质的艳羡。

柏深淼却不断地回忆起以前的事。以前,这群人聊起时笛,要么是因为时安沁,要么就是因为是他的朋友。

但现在,他们说起时笛,却不会再带他的姓名。

这让柏深淼感到失落。

明明在他的心中,他一直觉得,少年时代的时笛,本应该跟他逐渐走到一起。

毕竟他们青梅竹马,时笛除了他谁也不理,哪有比这更殊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