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时笛却一个正眼也懒得跟他。

柏深淼有很多话想说,比如最近时家发生的事情,时安沁的近况,但想来想去,好像那些都不重要了。

在搬运工把最后一批东西放到车上时,柏深淼张口问:“听说你要和傅翎离婚了,是不是真的?”

时笛一顿。

她看向柏深淼,却懒得问他是哪里听来的。

反正不是乌海,就是时安沁说的。

她看着搬家师傅把货车舱关上,动作利落地上了副驾驶。

手臂搭在窗沿上,给站在底下的柏深淼留下四个字:“关你屁事。”

货车驶远。

时笛有种畅快感。

她对着以前的人,说着以前从不可能说的话,有一种真切地逃离原世界的感觉。

时笛把东西在傅翎的病房里安装好了。

原本宽大的陪护间,顿时被这些东西给塞满,不过看起来很充实。

病房里的具体工作有护工负责,时笛使不上多少力气。

她就一边看护着傅翎一边绘图,日子过得飞快。

只是手机里的小傅时不时会跑出来。

他总是试图趁时笛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钻出来溜走。

时笛怕他被别人看到,不得不去抓他。

最后被他闹得烦了,干脆找来一个透明玻璃罩子,一旦小傅溜出来,就把他罩住。

“喂!”小傅生气,“放我出去。”

“老实点。”时笛不看他,低头画图,仔细地一笔一笔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