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看着眼前这个场景,慌得冷汗都下来了,自作主张地跑出去,想把时笛追回来,结果就只看见一辆黑色的车,漂亮地甩了个尾停在大小姐面前,时笛坐进去,一去不返。

张婶绞了绞双手,慢慢走回客厅,小心地站在一旁,嗫嚅了下唇瓣,不敢出声。

时彦秋气得双眼几乎脱眶,不可置信地指着门口:“走了?就这么走了?还有没有点教养了!”

“果然是不成器的东西,怎么就教出来一个这样粗俗的性子!”

“跟安沁真是没得比,差了天上地下那么远了!”

时老太太也尖声怒骂着,在一旁帮腔。

过了好一会儿,时彦秋的电话响起来。

是公司的事情,他本来就是临时回来拿东西的,耽误不了多久,还得去公司呢。

“晦气的东西。”

时彦秋想起自己偶然回来一趟就被气到,梗得不行,骂得越发难听。

他还有事,急匆匆地上楼拿了东西就走,也砰的一声关上门,把令他烦恼的家庭甩在脑后。

“走就走了吧!又不是小姑娘了还玩离家出走那套,我就不信她的话还能当真?”时老太太骂累了,挥了挥手。

一旁的阿姨给她顺了顺心口,劝道:“老太太不气了,该吃下午茶了,今儿想吃什么?”

时老太太也是跟时彦秋一样的肠胃不健,尤其年老了之后,更是毛病多了起来,吃多了不消化,吃少了饿得发冷汗,随时要人照顾着,一天吃五餐,每餐的内容还有限制。

时老太太砸吧了下嘴,不悦道:“嘴里没味,不想吃!”

一听这话,一旁的阿姨就懂了,走到厨房,伸长手臂从最上面的柜子里拿出来一个褐色的小罐子,打开盖子,一阵引人生涎的酸香味就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