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梓良手中的匕首慢慢施力,连串的血珠立刻从秋实的脖颈处迸出,一路淌下,染红了淡蓝色的衬衫领口。

切肤的痛感凉飕飕地蔓延开来,秋实觉得自己的喉管下一秒就要绽开。

“乖乖把钱还给我,一张港纸都不可以少。少一张,我就割掉一你块肉。”

秋实忍着疼,企图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你叔公不想让你再沾赌,是为你好。”

郑梓良大声嘶吼:“为我好?为我好就该把钱和不动产统统留给我!活该他死无葬身之地!同你讲,我其实每晚都冲海屙尿,让他喝足我的尿!哈哈哈!现在抓到你,我马上又可以做回阿leung哥!”

秋实紧盯着对方急剧放大的瞳仁:“那好,阿leung哥,你离我近一些,我悄悄告诉你钱在哪里,不要被外人听到。”

郑梓良拿刀的手微微打颤:“不要骗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不骗你,”秋实说,“你拿到钱就可以去回本。去新葡京、永利、美高梅……阿leung哥财运亨通,一定可以大杀四方。”

郑梓良被臆想中的画面刺激得呼吸急促,于是慢慢将耳朵贴过去。

秋实这时递给导演一个眼色,后者会意,轻手轻脚地靠近他们。

“钱就在……”秋实顿了顿,“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

“什么?”郑梓良愣住。

“汶川灾后重建,我替郑老先生和九爷把钱捐去盖小学了。现在既然你来找我,那我就算你阿leung哥一份功德。愿你下辈子别再投胎成烂赌鬼,害人害己。”秋实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盖学校?!你发癫啊!那是我的钱!我要拿来翻本的!长闲押闲,长庄押庄……我500万可以变1000万,我再一拖三,不,我要拖五!我就有6000万!冚家铲,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