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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这秦侧君当真是可怜的紧了,让人害了,连个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王爷偏袒王君,竟然连侧君让人下了药这事儿也不打算追究,可当真是对王君偏袒到了极限了。

可这平西王府左右是王爷最大,王爷要这么干,那还不得所有人将这话咽到肚子里去?

于是直到萧长平与沈北带着竹柳浮玉与红卯都走了,才有人敢出声。

出声的人是冬儿,他就跟着侧君呢,看着侧君盯着萧长平与沈北远去的背影,他心里那心疼就更严重了,直安慰道:“主子不要伤心,咱们日后多防着些,保管叫那王君,再害不了您。”

秦郎君听着冬儿这话,眉头皱的死紧,对冬儿道:“你下去,我与他有话要说,不许让人过来。”

冬儿立刻下去了,心里只盼着秦郎君能好好劝一劝侧君了,一边心疼自家主子,一边又埋怨上了王爷,这事儿分明与王君有关,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偏袒王君啊!

却不知这屋里,秦侧君拉着秦郎君道:“阿么,王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方才走之前,一眼都没有看我。”

秦郎君道:“左右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王爷即便有猜测,那也只是猜测,你毕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他应该还是顾虑着你的。”

秦侧君心里急。

秦郎君却叹了口气:“是我没想到,那奴才倒是忠心,也不怕死,知道我日后定会善待他的家人,一口咬死了王君,可不曾想,他这承认的太快,反而让王爷与王君觉察出了不对的地方,当时话说到那个份上,即便是再查下去也没有意思,我才说了一句用刑,就是指望他不要开口了,让此事到这儿就断了,这事儿果真是断了,只可惜,连王君的皮毛都没有伤到,也怪我布置此事布置的仓促,虽然拉了大旗,总是这个时机不对。”

秦侧君却道:“阿么这一出,我甚至饮了避孕的药物,这样都不能让王爷对王君多一丝怀疑,阿么,我觉得王爷对王君实在是……动了真心了。”

秦郎君看着秦侧君那神思不属的样子,不由道:“你这么想不对,什么真心?即便是眼下有心思,这心思能多久,今日这一出到此断了,那其他人眼里,就是王君害了你,王爷包庇了王君,你不用怕,你在这王府的地位也不会动,如今,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让王爷到你房里来休息!”

第139章 苏木青(二更)

萧长平与沈北原先便在谈话,如今沈北要回去,他手下还有事儿,便与沈北分道扬镳,红卯与竹柳还有浮玉三个人,从方才那奴才死了就开始云里雾里了。

这事儿不少人背地里猜测是萧长平让红卯去将人打死了,可红卯压根没接到这样的指示,那人死了,红卯自己都惊了,确定真断气了才敢去禀报萧长平的,这会儿萧长平与沈北分道扬镳,他心里更纳闷了,走着走着,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撞到了萧长平。

萧长平看他那模样蹙眉:“想什么呢?”

红卯对着自家主子哪儿能说谎啊,他直说:“方才那事儿,奴才是真想不明白了,请王爷给奴才指点迷津。”

萧长平听着这个,眼神冰冷一片:“你没瞧出来,那奴才是个死士吗?”

红卯心里都惊了:“这,奴才没看出来啊!”

但是仔细想想,这人打了十几板子就断气了,这样的事儿,他是真没遇见过。

萧长平道:“这月的月银没了。”

红卯听着心里发苦,可还是不由问:“这奴才是死士,那又是谁的死士呢?”

萧长平眸色沉沉:“没意外,是秦侧君的。”

“啊?”

“这,这也……不会吧?”红卯都有些不太相信。

萧长平冷笑:“此事浮玉送东西开的头,请本王查明在后,又以王君或许也被害为由,于是本王关切王君请了张御医过来,将此事闹大,最后再由一个奴才开口作证,指望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罪名扣在王君头上,若不是那奴才开口急了,让王君找到了破绽,只怕就算本王相信此事不是王君做的,王君也是百口莫辩了,真是好一番算计。”

红卯听着萧长平这一番话,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瞬间心里一咯噔,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这从一开始,便借浮玉开这个口子,让所有人将这嫌疑放在王君身上,之后又说相信王君,而后借着关怀王君身体为由,去查王君的私库,从而查出苏宜香,这苏宜香有毒,王爷关切王君身子,自然不会找个寻常大夫,便去请了张御医,这张御医一请,这宫中自然有备案,这事儿,便也瞒不住了。

而后再借张御医的口,说出侧君体内有用过避孕之物的,查到吃食的头上,最后才引出那个陷害王君的奴才,前有王君派浮玉送镯子在先,王君那儿又有苏宜香这种东西,王君自己身体又没有用过避孕之物的痕迹,那么下意识便会让人猜测,那东西是王君给别人用的,这个别人,自然是府上的人,比如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