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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音的手长得不错,手指纤长,就如他的人,在普通奴才堆里有些鹤立鸡群。

沈北看着他缓缓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手也没有干过粗活儿,我陪嫁的人都是郎君挑的,姑且不当郎君是看走了眼,你这样的人,之前只在院子里做个普通的侍从,真是委屈你了。”

沈北这句话说完,鸣音蓦地跪了下来。

沈北看他举动,收了手,而后也不说话。

鸣音不是个笨人,听沈北这一句,再加刚才显然是有支开竹柳的意思,他立刻明白了沈北的意思:“请王君宽恕我之前欺瞒王君的罪,奴才确实听从沈郎君的命,随着王君一起出嫁,郎君的意思是,若是王君有需要,或许用得上奴才。”

这个用得上当然没有别的意思,而是指望着王君如果怀孕了,那么到时候自然就不能侍寝,一般大户人家的郎君都爱玩儿这套,怀孕了不能侍寝又想固宠,就让个美貌侍从侍寝,这样既得宠,也不怕对方爬到头上来。

然而万万没想到别说是怀孕了,王爷到现在,甚至都没宠幸过王君。

“怕不是只有这样吧?”沈北看着鸣音。

若是真的要找个美貌的固宠,可不能找个这么聪明的啊,就不怕人家太聪明奴大欺主吗?

沈郎君可是深知原主不是个会争宠的人呐。

沈郎君宠爱原主,沈北记忆里并没有作假,沈郎君对原主是真心疼爱,当然不会送一个聪明的漂亮美人来与自己儿子争宠。

鸣音的聪慧,这几日沈北看在眼里,实在是个好苗子,话少,又办事利落,而且显然是读过书的,先前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注意他多少,无非是进出的时候看过几眼,显然是他刻意躲避了原主,这样的性子,绝不仅仅只是一个侍从这么简单。

沈北幽幽看着他:“我原本在将军府只在郎君处见过你,当时你身边好似还有孩子,年纪比你稍小一些,那是你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