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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安安的动作却比老头更快,他搬着笨重的陶罐,在靠近老头的时候迅速快走几步,然后猛地松手放开陶罐。

笨重的沉甸甸的陶罐以自由落体的方式狠狠砸在没来得及避开的老头脸上,几乎是对准脸直接砸下去的。

陶罐本身就有裂缝,砸中老头脸的时候猛地碎开,这无疑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老头被陶罐砸得一脸血,本来快要清醒的意识猛地又昏沉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安安却没有停手,他不确定老头会不会清醒,便继续从杂物堆搬东西过来,搬到老头身体上方便松开手任重物自由落体。

如此不断往返,直到确定老头再也没有反抗能力后,安安才猛地像踩着急刹车般停下来。

停下来后,安安已然累的气喘吁吁。他先是茫然的在原地发了会呆,接着便蹲下-身,开始翻找老头的兜,想要找出手机给爸爸打电话。

他早就背得爸爸的手机号码了。

(2)

车窗外的路边,一颗树干粗壮的杨树像被劈成两半,上方被劈开的部位裸露出泛黄的土色的木质。

萧奕辰正迷茫地毫无焦距的打量杨树被截断的部位,手机便毫无征兆的猛地响起来。

手机是搁在车前方操作台上的,铃声响起时连带着极大噪音的震动,嘟嘟的声响在恢复安静的车厢内极为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