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用眼神示意她哄好了。

容宛这才松了口气。不知他是怎么哄皇帝的,居然三下两下就哄好了。

只有裴渡知道,今日的皇帝,好像不怎么高兴。

因为那一笔,坏的不是地方,不吉利。

他故意骗她。但就算皇帝多不喜,天大的灾祸,他也能给她担下来。

皇帝就算让她死,他也能带着她逃到天涯海角。

走到半路,容宛憋得不行,抓着一个宫女就让她带自己上茅房,裴渡便站在一旁等候着。

风有些凉了,等容宛走回来的时候,她居然看见一个女官,一头撞在裴渡的怀里。

软玉温香,裴渡被她一撞,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眸子很清澈,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来,忙给他行礼。那女官长得很娇媚,身段窈窕,摔在他怀里的时候可以明白她腰肢很柔软。

裴渡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容宛霎时间拉下了脸,咬了咬下唇。

她不愿看见有人离掌印太近,何况是撞在他怀里。她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像是被打翻了一坛醋一般酸。

她看不得女官如此,也看不得有人一头撞到裴渡怀里!

怎么回事呢?她也不知道。但她就是看不得有人这样。

容宛浑身不舒坦。

四周是没有什么人的,看女官的姿势,她估计是故意的。

还撞得这样准。

容宛冷笑一声,径自走上前来,朝女官抬了抬下巴:“你是?”

那女官低着头,声音柔媚地发话:“奴婢是宫里的女官,叫春柔。”

容宛醋得发疯。

“好啊,”她冷笑一声,“路都看不清,还怎么在宫里头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