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容宛半天没搭话,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慌乱。

容宛想得痴了,伸出手来想去触碰他,却猛然收回了手。

她回过神来,才想到自己晾着裴渡,忙道:“无事,掌印没事便好。”

裴渡敛了敛眸。

此时她没有发抖。她好像……不怕自己了?

容宛实在是忍不住,大着胆子又问:“掌印,您到底是怎么了?”

她明白自己多嘴。

但她明白,裴渡不会杀了她。

不知为何,她就是想问问裴渡的情况。

裴渡又回到了笑吟吟的模样,笑道:“做了个稀奇的梦,还没回过神来,瞧本督这能耐。本督已无大碍,听闻将军府一直在找你,时候也不早,你也是时候回去了。”

容宛放下心来,心中还是隐隐觉得不安。

她又觉得奇怪。

为什么她会想主动关心掌印呢?明明是那样可怕的人,为何如今又会开始心疼他呢?

她回道:“那小女先回府了,多谢掌印款待。”

裴渡下床披了件外衣,朝容宛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她知礼明仪,对他太过于客气,给他的总是淡淡的疏离感。

这种人喜欢上他,是不可能的罢。

容宛从提督府离开后,裴渡方才出门,见来顺依旧守在外头,一上来便道:“掌印,您没事罢?”

“无事。”

来顺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那容姑娘……”

裴渡淡声道:“方才走了。”

来顺欲言又止。

裴渡像是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笑了一声:“你看出来了?”

来顺不敢说出来,只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