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蹑手蹑脚地进屋,见床幔下似乎有人。

那人声音低哑:“出去。”

容宛小心翼翼唤了一声:“掌印?”

掌印……

裴渡头疼得很。

是娇娇吗?

容宛大着胆子走到床榻前,掀开了床幔。

只见裴渡半卧在床上,只身着中衣,露出雪白的锁骨,紧闭双眼,额上尽是冷汗。

她第一反应是:梦魇了。

梦魇之人应该怎么办呢?低声劝慰他?

容宛刚想开口,却被神志不清的裴渡抓住了手腕。

裴渡微抬了眼,将她手腕紧紧握住,力度却恰到好处,没有捏疼她。

容宛愣了愣,手腕被男子握着,她耳尖有些微微发红。裴渡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她也没有挣扎的意思。

裴渡就这样抓着她,二人气息交织在一起,离得极近,平添了暧昧的气息。

掌印在抓着她……

容宛甚至不敢呼吸,她咬了咬下唇,对上裴渡深邃的眸。

他的眸子幽若寒潭,让人看不透底,容宛打了个寒颤。

阳光透过窗牖洒落在地面,落下一地金光。二人的影子在窗幔里若隐若现,很难不让人想到什么。

来顺守在外头,也不敢进去。

容姑娘应该可以摆平的罢?应该可以哄好掌印的罢?

屋内,容宛低声说:“掌印,您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软,如春水一般,让裴渡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