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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久不打理的凌乱长发,和一脸伤疤实在是煞风景。

“话说回来,我们昨晚聊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白木希把饭端给他。

“我叫白木希,木石的木,希冀的希。”

白木希端着碗坐下,笑道,“虽然我父母待我薄情,我倒是蛮喜欢他们给我的名字。”

男子接过碗筷后,沉默了一会儿。

白木希有些奇怪,通个姓名也要想很久吗?如果不想说真名,随便说个假名也好啊,一直哎哎的喊,他觉得怪不好的。

他正想着,男子缓缓道:“齐铭。”

白木希立刻道:“哪个铭?”

男子低垂的目光扫过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背,语气浮现出一丝讥讽:“铭记的铭。”

白木希看看他,又看看他的手,总觉得这个人阴阴沉沉的,身上好似藏了太多事,就没敢再多说话,乖乖低头吃饭。

吃罢饭后,白木希便兴冲冲跑去柜子里拿出自己正在用的那盒的珍珠膏,然后来到齐铭面前,要他把头发撩开,给他脸上抹。

齐铭有些抗拒,没明白为什么突然要抹这个东西,这盒子看着不是姑娘家用的脂粉吗。

白木希理所应当道:“昨晚咱们说好了呀,我给你抹这个珍珠膏,看能不能把你的伤疤消去一些,这个很好用的,我的就没了。”

齐铭茫然的想,他当时答应了?

白木希就当他答应了,不由分说的就要往他脸上涂,齐铭被涂得连连后退,他半辈子都没有往脸上涂任何东西,那又凉又滑腻的感觉别提多怪异了,只是他一后退,白木希就拉着他的手臂往回拽,一副非涂不可的架势,齐铭挣扎了几次后,非但没挣扎开,反而令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抬眼就能看到白木希又长又密的睫毛。

齐铭不得不老实下来。

于是安慰自己,无所谓了,涂就涂吧。

这辈子什么没经历过,不就是涂脂抹粉吗,他这辈子还没抹过这些东西,就当尝个鲜了。

冰冰凉凉的珍珠膏涂在脸上,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初时有些怪,久了也就勉强习惯了,待白木希将他脸上所有的伤痕都仔仔细细的涂遍以后,已经过了好半天,白木希的胳膊酸,齐铭的脖子也不好受。

白木希收回珍珠膏,长舒一口气,道:“好啦,以后早晚各涂两次,一定很快就好了。”

齐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