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白鹤漫不经心道:“没有,许是死了吧。”

扶玉秋都习惯了扶白鹤对扶玉阙的“祝福”,也没多说,左右看了看,道:“木镜呢?”

“不知道。”哪怕扶玉秋睡着,扶白鹤也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懒洋洋道,“反正不能跑丢——对了,那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扶玉秋也不知道,只能摇头。

他走出房间,余光瞥见窗户上已经废弃的竹节风铃,犹豫一下才将视线收回。

扶白鹤将半关的窗户懒懒拍开,确保扶玉秋不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木小草?”

扶玉秋没注意到扶白鹤的异常,刚下台阶喊了一句,一旁的草丛中一阵窸窣,木镜满头杂草地跑出来。

木镜被人在遍地焦土中折磨了太久,看到闻幽谷浓郁灵力和枝繁叶茂,高兴得几乎忘乎所以,总是苍白的小脸红扑扑的。

他开开心心跑过来,仰着头喊:“哥哥。”

扶玉秋将木镜头发上的树叶摘掉。

回来闻幽谷后,他就一直没顾木镜,好在这孩子懂事,没有丝毫怨怼,更会自己找乐子玩。

木镜乍一被触碰头发,脸一红,大概有点不好意思。

只是那双暗红眼瞳微微一闪,木镜疑惑地看着扶玉秋:“哥哥你……”

扶玉秋立刻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凶巴巴道:“你又看?!眼睛还想不想要了?!”

“不是不是。”木镜急忙摇头,“我没看未来,我就是觉得你身上……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扶玉秋听到他没看未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手放下。

“不一样?”

木镜:“嗯,好像……破碎的东西复原了。”

扶玉秋一愣。

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