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月脸上笑容微凝。

表哥在做什么?

楚氏在外与人私自密会,不是奸细就是偷人,他怎还那般镇定?是没赶上客栈里的好戏么?

她压住满心诧异,忙乖巧的含笑迎上去,扶着外祖母进屋坐稳,又朝谢珽盈盈施礼。一声表哥还没叫出去,就见谢珽神情冷沉,目光重剑般压了过来,“谁许你私窥王妃行踪,在后宅挑唆生事!”

乖软笑意在那一瞬僵住。

秦念月猛地揪紧衣袖,下意识否认,“表哥,我没有。”

谢珽脸上如凝寒冰,“客栈掌柜就在府外,表妹是想与他对质?”

话音落处,秦念月脸色骤变。

旁边老太妃未料谢珽行事如此迅速,情知隐瞒无益,忙心疼道:“月儿,那家客栈我已带他看过了,并无不妥,是咱们都误会了。”说着,又向谢珽道:“她也是怕你遭人蒙蔽,小小年纪的怕出事,误会都已澄清,你别吓着她。”

谢珽皱眉,神情愈发阴沉。

旁边武氏已然得知经过,听见这话,猜出了背后情由,脸上立时不好看起来。

“母亲糊涂!楚氏是我三媒六聘娶给珽儿的正室,府里的王妃。她的言行举止如何,自有人操心,月儿若觉得有不妥当的,当面提醒就是,何必暗里使人查问,私窥行踪?一则不敬王妃,尊卑长幼颠倒,再则若让外人察觉,那就是个笑话!亏得今日无事,否则岂不是令后宅不宁,伤及夫妻情分?姑息养奸,实乃大忌!”

这话说得重,老太妃愈发不悦,“扣了好大的罪名,你待如何?”

“搬出去另行安置。”说话的是谢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