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蛮管天管地也管不着观赛之人如何想,比了一上午,五脏庙早就唱起了空城计,见景先生终于肯摆手放了人各自去吃饭,才蓦地开心起来。
服紫者大都心绪复杂地看着这绿衣小娘子,半晌,一白面细眉看着极为和善的小娘子终于朝她伸出了手:
“你很好。”
这是要和解了。
苏令蛮征忪间,嘴角已经翘了起来:“我知道。”
细眉女子被她厚脸皮激得翻了个白眼:“成了,下午再比。”
“对了,我叫段艿,鸿胪寺卿四女。”
苏令蛮朝她摆了摆手,谢灵清走到她身边,
“我没想到。”谢灵清有一双温柔而敦厚的眼睛,她看着人时,仿佛带着十二分的真诚:“你比我想的,还要好。”
苏令蛮弯起了眼睛,点头道:“七娘子更佳。”
两人互相吹捧完,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正午的风暖而轻,和着周遭热热闹闹的烟火气一道儿冲入人的心田里,吹得心直发暖。
午间稍事休息,待丑时一刻,便又重新聚到了跑马场上。
此时高篷之下,慢悠悠品茗、或闭目养神者比比皆是,苏令蛮环顾一周,敏感地发觉许多人吃过午食,均已各自散了去,四周空了许多。
如杨宰辅、王右相之辈,均是呆个半日,与墨国师叙过旧便走。唯独一些年纪尚轻、精神头不差的还留在原处。不过大体人还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