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新事物诞生时,都会让人顾虑。
更何况他这个协会还得完全建立在他个人高尚的分享情怀之下,以及潜在的超级雄厚的资金支持下,依然充满未知,也可能胎死腹中。
他不急着让人做决定,只是为了再次撒下新的种子而已。
通常情况下,只要是真正做事的顶级科学家主导的创新项目,哪怕最后研究项目宣告完全失败,这失败本身依然能有不小的价值。
这价值可能仅仅只是排除一个错误答案,也可能是在开展的过程中,顺带着发现了一些额外的成果。
假定对全球总投资一亿元以上的项目进行归纳总结,可以比较粗糙的这样划分。
10左右的项目可以超额达到预期目标,既满足原定计划,又额外得到更深入的结论或产品,又或是某个中间环节的产物其实具备极高价值。
30~40的项目能刚好达到预期目标。这种项目通常属于应用类科学研究,从立项到推进的每个环节都有严格的规划。项目计划甚至能准确到具体哪几个月完成哪一个环节。
30的项目则是差不多能完成到一半,这类项目既有理论研究,又有实践应用。
还有大约30的项目则是完全的失败,这通常是一开始就彻底走错了方向,就连靠谱的中间产物都没能拿出来。
这不能怪从事失败项目的科学工作者。
因为失败具有时代局限性。
比如超低制程的碳结构芯片和常温超导金属,如果不是他本人能直接给答案,并且又完成了其他相关材料学的提前布局,在原本的二十一世纪初期全力投入搞这些,纯粹浪费资源。
叫部分从事这些项目的科研工作人员去种红薯,说不定对时代的贡献还更大,毕竟少亏就当赢。
陈锋最想做的,便是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觉”,尽可能避免最后那30的项目被立项成功。
这当然也是《五百年规划》的部分工作。
陈大师认为是时候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