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县,我会替大家解决问题的。”

他们在混战的乡民之中,就像是大海之中的一艘小船,沈清疏小心避开袭来的拳头棍棒,将一对对乡民拉开。

但是拳脚无眼,她再如何腾挪闪转,总也有避不开的,一不小心,有根木棒结实地砸在了她肩膀上。

“嘶——”沈清疏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转头一看,身后一个穿短褐衣的大叔,手上握了一根小臂粗的木棍,也正傻傻地望着她。

沈清疏穿着的是官服,这大叔打了个激灵,意识到自己打了县官,头脑霎时一片空白,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吓得连连给她磕头,“县官老爷饶命,县官老爷饶命……”

不过瞬间,他已是吓得涕泪满面,身体不自觉发着抖,头磕得十分用力,像是怕不卖力就会要了他的命一样。

沈清疏这才反应过来,这些庄稼汉子个个都力大无比,一棒下来,她感觉自己肩胛骨都像是要碎了。

“老乡,你别磕头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她顾不得疼,捂着肩膀闪到了一边。

那大叔像是没听见一样,跟着膝行转到她的方向,继续“咚咚咚”磕头。

“真的,别磕了。”沈清疏无奈,忍着疼伸手抵住他肩膀,看他额头上已经破了皮,血肉和泥土混杂在一起,却像是不知痛一样,还要磕头。

好话不听,沈清疏只好厉声道:“你再磕,本官便要治你的罪。”

她沉下脸说话那大叔倒是听得进去了,不敢再磕,瑟缩着,害怕畏惧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