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风寒,郑衡比她严重多了,这七八天下来,她基本已经痊愈,郑衡却还下不得床。

不过他们之中,惨还是夏薄归最惨,他平时就不爱运动,昏睡了好几天,听负鞍说差点就转成了肺痨。

“师弟,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沈清疏都走到床边了,郑衡还没注意到她。

郑衡听到声音,这才反应过来,目光移到她身上,弯了下唇角笑问:“师兄怎么来了?”

床边刚好有张凳子,沈清疏撩起袍子坐下,道:“我病好了,来找先生判卷,顺便过来看看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师兄。”

他神情郁郁寡欢,沈清疏以为他在担心会试的事,便安慰道:“你不要思虑太多,当先把身体养起来,先生也只是说他们与你不相上下,你还是有可能中会元的,这不榜单还没有出来……”

她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这是什么学霸的烦恼,她一个普通考生,来安慰开解人家不能考第一,怎么想想就很心酸呢。

第二第三不也挺好的嘛!她还考不到呢。

“师兄,我并没有忧心会试。”郑衡摇头笑笑,他还没那么自大,把会元当成自己的掌中之物。

“那你这么愁眉不展的,是有什么烦心事?”

郑衡想了想,解释道:“只是我离家已有许多年,之前收到父母来信,竟已记不得他们的样子,这次殿试考完,倘若得授官职,我也算不负期望,终于有脸面回乡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