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范围更广泛,在前两场的基础之上,又加了一些公文、杂事、民生之类的真实案例,考察举人的实际执政能力。

在这上面,倘若家中有做官的长辈就很占优势,因为他们实际处理过,经验老道,倘若光凭借自己想象,难免有些不切实际和理想化。

沈清疏在这方面有个做了十多年地方官,政绩出色屡受提拔的岳父,前段时间针对这方面突击训练过,答起题来也能说个头头是道了。

反正她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答到后面时,她也不免受到天气影响,头脑昏沉,思维迟钝,完全是强撑着答完,答案质量不一定有保证。

她估计自己有点感冒了,鼻子堵住呼吸不畅通,喉咙里也干涩发痛,口水都咽不下去。

不过连她都这样,其他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都不用想象,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喷嚏声就知道了。

二月十七日清晨,随着贡院大门打开,这次会试终于落下了帷幕,卷子交上去,考得如何,就要看接下来的阅卷放榜了。

不过那都是考官的事了,眼下沈清疏的任务是养病,连日的疲惫受冻,加上考完心神放松,出来那天她就病倒了,把老刘氏吓得不轻,好在只是普通风寒,注意保暖,多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怕传染到林薇止,这几日沈清疏单独腾了个房间,她把所有答案默写出来,给郑先生看过。

郑先生捋捋胡子,很是满意,点评道:“你的经义策论都写得很不错,文采甚至较平时文章更好,已是上选,这一点老夫要夸赞你,在考场上能保持平常心,答出自己的水平,很是难得。再加上此次数算较难,你全部答对,倘若不出差错,应是排在二甲前列。”

郑先生常年关注会试,对卷子的定论很准,沈清疏想了想,翻到那道律法题,问:“先生,这道题您认为该如何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