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呢?

每日读书写文章,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沈清疏生了病又痊愈,痊愈之后又生病,反反复复,抗寒能力不知道有没有提高,反正是耐折腾了。

这中间关意明也到了京城,还到诚意伯府拜访了一次。

到了会试这天,运气还算好,京城出了几日的太阳,气温不算特别低。

照样是天还不亮就进场,这次离家近,沈清疏不准她们折腾送考,还是只带了刘叔和负鞍。

会试又比乡试严格得多,听说前朝时,还会要求应考举人脱光了跳到水池里,洗一遍再上来,防止有夹带和小抄,后来因为生病的举人实在太多,本朝才取消了这一做法。

那种场面像澡堂子似的,沈清疏不禁庆幸,还好本朝人道多了,不然她要瞒过去就太难了,说不定就露馅。

到了贡院门口,快排到沈清疏时,她才脱下外套交给负鞍,这会儿太阳还没出来,时不时就有一阵冷风吹过。

沈清疏刚脱下来,气温差距过大,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负鞍接过外套,担忧地看着她,做人上人真是太难了,他们家少爷又是举人又有爵位,都还是这么辛苦,唉,他还是坚定做少爷口中的咸鱼吧。

会试如果出了舞弊案,相关人员都要掉脑袋,所以搜子都检查得格外细,一点不敢放松,便是头发都要拆开细翻,以免有小抄混在里面。

沈清疏艰难地过了搜身检查,这次检查的时间比前几次都长得多,要不是她近几次易感期得到安抚,说不定还就真撑不过去了。

贡院很大,有近万间号房,除了大门外几乎不能从其他地方入,因为这道大门所具有的特殊意义,被大家称为“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