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也过来找她,满面都是恐惧焦急,“少爷,这天气可没法露宿野外,必须得在天黑之前赶到客栈啊。”

荒山野岭,也没法点火,谁知道到了晚上会发生什么。

“可这么大的雨,还有女眷,只靠走走得到吗?”

刘叔底气不足地道:“这…兴许前面会有庄户或庙宇一类。”

“事急从权,管不了那么多了,”沈清疏抹了把脸上雨水,道:“把马全部都卸下来,只带些细软,车厢就留在这里,骑马的侍卫带一个女眷骑马,其余人,身体弱些的骑马,强健些的就披蓑衣跑步前进。”

“尽快吩咐下去,抓紧时间。”

“是,我这就去。”

车上备的蓑衣数不多,沈清疏也只拿了一件,她到了车上,递给林薇止,担心她害怕,温声问:“一会儿得骑马前行了,你从前骑过马吗?”

“未曾。”林薇止垂下视线,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蓑衣粗糙的纹路,其实她骑过的,小时候父亲教哥哥骑马,哥哥学会之后偷偷带着她一起,却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她受到惊吓病了一场,哥哥被父亲罚跪了一天,她也被勒令从此不准再骑马。

沈清疏看出她有些紧张,咳了一声,为让她安心,自卖自夸道:“别担心,我的骑术是得了窦将军夸赞的,绝不会让你摔着。”

她爷爷也是靠武勋封爵,所以读书之余,老刘氏也给她安排了骑马射箭课程。

她还挺喜欢这种纵马驰骋的感觉,学习得很用心,在京城子弟中算是骑术一流的了,去年秋猎之时,和人赛了一场,确实得到窦将军青眼。

当然,这和窦将军曾是她爷爷旧部也有一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