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林薇止摇摇头,收回了视线,恰清风知机,吹拂起遮挡的帽沿,使沈清疏得以瞥见她面上的几分好笑与无奈。

这是笑自己幼稚吗,沈清疏手指微动,狗尾巴草转了个方向,她看了看林薇止,不知怎么脑子忽然一抽,伸手出去,把这根草插到了她惟帽顶扣里。

这种搭配实在有些奇怪,如同油画般的秀丽风景,映衬着一个戴惟帽的女子,女子气质淡雅,却有一根狗尾巴草歪歪斜斜垂着,像是乱入进来,充满了不协调感。

沈清疏握拳掩着唇角,不厚道地笑了两声,林薇止却怔了几瞬才反应过来,瞪她一眼,伸手想去摸索下来。

沈清疏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笑着调侃说:“别啊,挺好看的,你插着比平日那些簪子也不差的,多有乡村气息。”

林薇止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挑了挑眉问:“你是说我插着簪子也像在插标卖首?”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清疏这才想起,这时代头上插草还有这一重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沈清疏觑着她,一本正经道:“你便是插根草也好看,根本不需要什么簪子点缀。”

林薇止愣住,一下不知该怎么反应,她耳根有些发热,嗔了她一眼偏过头去,“油嘴滑舌。”

这几日,林薇止渐渐消了气,终于不再刻意疏远,两人如朋友一般相处,沈清疏心下也安然了许多。

她笑说:“跟你开个玩笑。”

说着,便放开林薇止的手想把狗尾巴草收回来,却被林薇止反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