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沈清疏知道他误会了,也懒得解释,反正她说得可是大实话,真去了书房,她恐怕就没心思和赵易简说话了。

赵易简还是拉着她挪远了几步压低声音说:“是这样,这回难产,你也知道娘子她大受打击,精神不佳,这边我一时走不开。可偏生今年又开了恩科,老师叫我不要错过机会,我犹豫要不要下场一试。”

他觑看着沈清疏的神色,“清疏,你觉得呢?”

“我觉得?”沈清疏愣了会儿,低头重复了一遍,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我没有意见,姐夫你自己做决定吧。”

赵易简有些急切,“可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来问你啊!你给个准话。”

沈清疏想了好一阵儿,不知道怎么回话,她忽然有些痛恨起自己的敏锐。

她听出了赵易简的潜意思,赵易简根本不是想问她的意见,他心中其实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有些愧疚还缠绕着他。

他把决定权交出来,如果沈清疏赞同他,他就能坦然的想,沈家人都没有意见。

刚刚从难产中挺过来的沈佩璃,就会整整两个月都见不到自己的丈夫一面。

但如果沈清疏不赞同,他也未必就不会去考。

就算最后真的不去考,他心里恐怕也会有怨气,觉得诚意伯府在压他,最终这些怨气都会转化到沈佩璃身上。

沈清疏不知道是不是她把人想得太坏,可她知道太多这样的事例了,在一个以夫为纲的封建社会,她真不敢去赌这种环境成长的男子的胸怀。

她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