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袍子早已经被沁湿,内里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但是两个人似乎无知无觉似地,仍在这漫天多的雨幕中走着。

“哎呀,这种天气还真是叫人全身不舒服,黏糊糊的。”

“是么。”鼬似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手向旁一挥,袖子也因此振起来,几滴水星也震落出去。

雨越来越大,乌云布满天空,几声闷雷响彻天际,几处闪电出没在黑云中。这雨恐怕一时半会的停不了了。

忍者是不应该因为外力因素而停下自己的脚步,规则是这样写,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情。木叶一行人在雨中疾行,但是愈来愈大的雨势逼迫他们不得不暂停下脚步,找个能躲避的地方避雨。最后找了个被遗弃的房子,房子虽然破旧不堪,但是好歹能提供个躲雨的地方。

木叶一行人脱去身上的大衣,升起一丛丛的火来,用以取暖和烘干身上早已经湿透了的衣服。

男女分开,以墙为界,各自为政。

男人们没啥讲究,光着膀子穿着裤衩就可以了。要不是考虑到会有突发情况出现和墙那边的女生,弄不好光身子都会出现。

鸣人坐在火堆旁,火堆周旁都是夹起了架子,上面都是些要烘干的衣服,好几个人都围着火堆席地而坐,赤丸抖抖全身的毛,然后就趴在主人的身边。

大家都没有说话,房间内十分安静。可是鸣人打破了这个平静。

“卡卡西老师,”鸣人突然出声。

“嗯?”卡卡西手里拿着的一根长木棒,木棒搅动着燃烧中的柴火,燃火因为空气的流入而变得更加旺,火光通过衣服映照在众人的脸上,带着热度的光芒将众人的脸庞照的通红。

“卡卡西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过四枫院玉鬘这个人?”鸣人转过头问道。

“四枫院玉鬘——?”卡卡西抬起头,一手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有没有这个人啦——!”鸣人一看卡卡西卖关子的样子抗议道。

“不记得有这个人。”

“啊——?”鸣人顿时和被打焉了的茄子似的,耸拉着脑袋。卡卡西的回答其实在他的意料之内,但是听到后还是失望。

“怎么了,鸣人。那个四枫院玉鬘你很在意吗?”牙摸了摸赤丸的脑袋,转头问道。赤丸舒服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在大蛇丸那里见到佐助的时候,我还看见了一个人。”鸣人望着火堆,那时候佐助死死的盯住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面容他很陌生,但是莫名的却感到一阵熟悉。好像他曾经在那里看过那个女人,甚至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可是头脑里却想不出自己何时何地见过她。

而且佐助的反应也不能不叫他不在意,佐助看她的眼神,他印象里只有是佐助看见了亲哥哥宇智波鼬时,流露出那种发自内心里蚀骨的仇恨和杀意。但是佐助的眼神虽然有恨但是更多的却是怨,鸣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的出这么个让他难以置信的结论来,但是他的直觉却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佐助与其说在恨还不如说在怨。恨什么怨什么,鸣人也无法得知。佐助是怎么认识那个女人的,他同样不知道。

卡卡西之前是从大和那里了解到情况,那个叫做四枫院玉鬘的似乎是突然之间跳出来似地,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到什么。

外面的雨声更大了,哗啦啦的雨声里还夹杂着时不时的巨雷声。突然炸开的巨雷让墙那边的女孩子们愤恨不已。女忍不比寻常女子那般胆小,只是这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弄不好一时半会根本就不会停下来。

会耽误行程的。

鸣人不喜欢这种雨天,很不喜欢。宇智波灭族后不久下雨了,三代爷爷葬礼上下雨了,千夏姐姐下葬的那天也下雨了,就连佐助走的时候。

千夏姐姐的葬礼佐助并没有去,他去了。葬礼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还都是和木家的那几个为数不多的亲戚。

鸣人当时哭的鼻涕眼泪一脸,他不明白像千夏姐姐这样的好人为什么那么早走。待到情绪稳定一点抹抹脸,四周张望一下,不见佐助的踪影。他去找,找遍了几乎所有能找到的地方,最后在靠近宇智波族地的一片树林里找到了他。

佐助那时候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呆呆的看着宇智波那片族地,平日里清澈的一双黑眼似乎也失去了往日里的灵气。一张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身上的宇智波家传统衣衫早已经被雨水浸湿,贴在身上。

一手扶在树杆上,眼睛只是看着那片早已经荒废了的宇智波族地。

鸣人记得那时他对佐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千夏姐姐已经下葬了。”佐助没去,鸣人也很好理解。但是佐助那时却笑了起来,那笑异常的诡异,看的他身上的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