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毫无预警的,向他袭来的一枪。

最后我为他打扫了一个月的房间。

这大概是我人生历史上最屈辱的一次失败,不过现在想来我当时应该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来一下的,以便早早结束这个故事。

食客都跑光了,不过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兜里的钱不知道够不够付钱的。

“你当初不是很喜欢和我玩这种游戏吗?”

“躲避挑战啊隐藏挑战啊还有伪装挑战情报挑战之类的。”

“为什么挑战你?我当时这么问。”

“嘭——!”移动靶子弹射击,其实我也挺本当上手的。

但是reborn的移动太灵敏了,亏我还以为他因为成人化会不会付出什么代价之类的,啧。

“现在我知道了,因为你是‘魔王’嘛。”

就在我单方面对他进行嘴炮输出的时候,一个子弹以刁钻的角度向我袭来,说实话,我真的懒得躲,因为啊——

死亡之前我发现的最后一个变化则是极致的自愈能力,具体可以体现在最初周目的后期reborn冲我的脑袋来了一枪我都没有倒下并符合一个尸体的状态渐渐的失去体温,我活的很好并且活蹦乱跳,如果不是我当时没有心情我甚至可以当场给reborn表演一个海豚音,我的体温甚至是人体最正常的温度,也就是36~373之间,肌肉正常收缩,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我想如果我今天真的没有死在这里而是解决完所有彭格列的人之后回到家里,大概也会觉得除了血腥味大点也没什么不得了的,但这也是不可避免的——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我说为什么那个时候意识断片前看到reborn瞳孔放大,原来是因为他看见了这种完全违背科学,违背物理法则化学定理和生物学系统的现象啊,他的大脑里应该会一瞬间闪过不少公式然后闪过牛顿傅里叶和列文虎克,开玩笑的,其实reborn的学历其实还没有我高,就他这水平或许也就教教沢田纲吉这个国文个位数的小笨蛋。

能力的失控摧毁了我的心态,reborn和xanx的接连背叛彻底让我陷入疯狂。那时能力掌控还不熟练的我捂着自己的脑袋,我觉得我为了报复毁掉彭格列之前需要先去医院或者精神病院,可惜那里可能不招收我这种真·脑子有坑的人,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所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我做错了什么?

“那现在呢?”reborn反问,“现在我已经不是‘魔王’了吗?”

我被他这个问题给逗笑了,趁着我分神的一刹那reborn用□□对准了我的脑门。

“嘭——”

“喂,reborn,来自战友的建议:别白费力气了。”我说,同时感受到血肉有一瞬间被贯穿,然后又缓缓的聚合,嘴角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都说了,我现在是‘不死’的啊。”

那时候我红着一双眼睛看着reborn,我想这要是火影者而我又恰好是爱的战士的话我怕不是能一步升天直接三勾玉,成为村子里最牛逼的天才,但我没有质问他,我觉得没必要,伤心吗,当然伤心了,我和reborn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他哪里有伤哪里没伤喜欢看什么书听什么音乐晚上睡觉喜欢怎么盖被子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和情人乱搞的时候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连他杀人时喜欢摸一摸自己的口袋边缘因为担心里面给下一个情人带的精致小礼物会不会掉到血泊里这种事情我都知道,说句不好听的,养了那么多年,怕不是连条狗都养出感情来了。

但是reborn不愧是世界第一杀手呢,或者说我可能大概真的脱离了[人类]这种范畴,到达了神奇动物保护协会需要特殊关照的那种奇妙生物,但reborn,这个无数个世界不管我怎么读档只要遇见我就要杀了我仿佛我上辈子搞过他一样的人,是真的狗,老狗逼了。这种感情对他来说都是随手可以抛却的小玩意,想到这里我很开心,我开心坏了,我觉得我现在挺好,可是我估计reborn觉得我疯了,我看着他的眼睛,黑洞洞的,是一种烈火般燃烧的黑,我突然有点想笑,想把自己脏兮兮的手放在他新买的高定西装上,把我送给他的手枪抵在他脑门上,来一句:嘿,兄die,疯没疯这种事情可是无法辩论的呢,毕竟谁也不知道疯的到底是我,还是这个世界。

说起来真的好中二病啊,我捂着眼睛想,或许我现在就是s某个独眼喰种都没有问题呢,死亡,死亡,死亡,我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这些东西。

……所以啊。

既然让我见证了那么多,又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呢?

啊,直到现在,直到现实血淋淋的摆在我面前,在多的辩解也显得矫揉造作,或许我终于无法再这样欺骗自己了,关于我能力的一切,未失控前的种种故事,我曾经一直努力从所有虚假中分辨出的真相,记忆随着能量的流动慢慢的复苏。